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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擒住他的双肩,直视他,“宝珈,青蛙爱蝎子啊,它明白蝎子给自己的伤害是无可奈何,一旦开始了,就没有理由,也不存在谁亏欠谁。”

他愣怔了片刻,然后问我,“潭攀,那你觉得我是那只蝎子吗?”

“我们都是青蛙,也是蝎子。爱会伤人,也擅长包容。”

“那如果一开始就不过河呢?”

我笑了笑,“这不可能,我们不仅会过河,还有在同一条河反复游荡的可能。”

河水是源头,是爱情,管它清或者浊,我们总要踏入。

麦宝珈不再说话,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们依偎着,像一对收拢羽翼,栖息在巢穴里的鸟儿。

夏天到了,所有的动植物忽然有了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就连苍蝇这种害虫也开始蓬勃。我在去买杀虫剂的路上,接到宝珈的短信,他说身体抱恙,不能陪我一块去。我回他没关系,一个人搞得掂。他嘱咐我,选绿色罐子的,无色无味,对人体无害。

我握着手机,心里讪笑,怎么可能有无害的杀虫剂呢,制造出来这种失去功效的产品,岂不是浪费。

只花了十分钟就选好东西,一个半小时后,我转去哥大,在图书馆的喷泉前东张西望。我想,麦宝珈压抑本性,这般俯就地爱我,那我也应该试着回馈他一些温柔。譬如,生病探望,就不失为一个好的表现机会。

哥大校园比nyu更加古典,类似于宾大,红砖蓝顶,四四方方的上世纪欧洲风格建筑群。

我诚恳地问路,在校园绕了一个来回,才走到学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