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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冒出一层汗,腋窝发深,在三十多度的室外气温炙烤下,再体面的人都会难堪。我拉低衣领,用手扇风,左手勾着塑料袋勒出一圈红印,不疼,但不太舒服。

走廊铺了一层厚地毯,脚步声被吸进去,室内温度降了不少。我连着上了三楼,对着门牌号,找到麦宝珈那间屋子。

我稍稍喘了口气,换了只手提塑料袋,正准备敲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但只用了一秒,我便僵在原地——隐隐约约的、极为压抑的呻吟断续传出,不难判断,这是情动的声音。

“哥”

这唤声像某种迷路的电波,嗡嗡嗡的直蹿进我脑里,头皮紧跟着发麻。

我感到惊骇,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麦宝珈的这声“哥”,应该就是他口中一直念叨的哥吧,那个麦士钰,隔着大洋,就能将我们拆得七零八落。

我死死盯着这扇油漆斑驳的门。

在门后,麦宝珈的淫声不断,即使在刻意降低音量,却依旧像一把改锥,直直锥进我的耳膜和心脏。

他好像终于到达了高潮。我推门走了进去。

麦宝珈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脸色潮红,整个人似乎还沉浸在余韵里,耳边有一支正在通着视频的电话。我的视线往下,看见他裸露的腹部有一团污浊,性器疲软着,但水光淋淋。我也是男人,自然明白他这是刚刚结束一场自渎。

我将手中的塑料袋整个掷向他,他才猛地回魂,从床上腾地弹起,可为时已晚——

他的手机已经被我拿在手里,视频的彼端,有一个忽隐忽现的人影,侧躺着,只能看出一个大概轮廓。

麦宝珈扑过来,抱住我的腰,试图夺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