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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平东把人带进来,好好招待着。大官人该要回来了。”朝烟嘱咐着女使。

这边来通传的女使刚下去,隔壁院子的羌笛又匆匆跑来,在秦桑身边耳语了几句。

如今雪满的嗓子哑了,前几日朝烟派人去找了雪满的姑母过来,又是补贴钱,又是赠地契的,把朝烟对于雪满的那些歉意都用金银给化解了。雪满的姑母本不缺钱,不会为了点银子和地契所动,看见可怜的侄女,还想拉着雪满上开封府告状去。

雪满一个劲儿地摇头,此事才算罢了。

朝烟主张把雪满嫁了,此后就不用在朝云身边服侍,可雪满还是摇头,想留下。故而如今朝云身边贴身服侍的还是她,另一个贴身女使则是羌笛。

羌笛急匆匆赶过来,意味着朝云那里又出了什么事。

“秦桑,怎么了?”朝烟问道。

秦桑支吾道:“三姐儿那里……”

朝烟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又问:“到底怎么了?”

“三姐儿她…吐血了。”

“!吐血了?怎么会吐血了?有谁谁说了什么话气着她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跟我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快,我过去看看!”朝烟随手扔下了笔,一滴墨从笔尖留下,洇在宣纸上,毁了这张工整的真书。

等到朝烟到了隔壁,才晓得下人们在犹豫的是什么。

朝云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头,不准别人进去。

大夫也被赶在门外,朝烟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吐血?”

胡琴道:“今日午膳时,厨房送了炒羊肉过来。三姐儿多吃了几口,饭后便咳了起来,一口咳出了血。那时我们便说要去告诉二娘子的,只是三姐儿拦着,说什么都不准我们告诉您。我们便私自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就站在朝烟身旁,她转身又问:“大夫去诊过脉了?”

“还没…姐儿不让大夫进去。”

“真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