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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烟一把推开了房门,看见坐在桌边呆滞的朝云。

朝云被房门大开的声响吵得抬起了头,看见来的人是姐姐,又低下头去。

姐姐已经把她关在这里很多日子了,不许她出门去报仇,也不告诉她什么时候能放她出去。就像被囚禁在这宽大的院子之中,她每日能做的就是看书,看天。

“大夫无非就配点那些药,何必麻烦。”朝云淡淡地说。

她就是老毛病又犯了,内火过旺,最近又久郁不欢,才吐了一口血。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再多费周章地请什么大夫。

朝烟却道:“总得好好看一看。姐姐还以为你的毛病已经好全了,才让人给你做羊肉的。近来没有吃药了吗?”

“药有什么用。”

朝云的不快都写在了脸上,朝烟看得分明。

她晓得妹妹这不快的来源,可她也无奈,因为她并没有解决之道。难得想用炒羊肉来哄她,却又叫她犯了肝火。

大夫还是被朝烟叫进来了,就算是老毛病再犯,吐了血也是件大事,还是再把个脉更好。

大夫三指搭在朝云的尺关寸上,静静感受着脉搏涌动。

指下的脉象平滑,犹如玉珠滚动在血脉之中。

大夫的眉头稍有舒展,又微微皱起。

朝烟问道:“怎样?”

“娘子这一脉……”大夫微顿,“是喜脉。”

喜脉!

朝烟紧张的神情顿时间舒缓了,眉眼之间都带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