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煌冢,惊涛拍岸,阴霾重重,天骤低,好似只肖一抬手,便能触摸到无边的天际。
更像下一刻便会有瓢泼大雨倾泻而出,耳畔充斥着朔风横扫的声音,冷意阵阵。
就在此刻,一人身着黛墨色长衫悬于七煌冢的上方,长袖随风翻飞,眼神清冷绝尘,带着七分肃杀与违戾,昂藏七尺,却又阴黯默然,眸间仿佛沁着一丝绝望伴着还不曾落下的狂风骤雨,却未曾掀起半点波澜,静默不止,不知在候着的,究竟是破晓黎明,还是无尽黑暗。
“江逾白?”
被封印的长缨是难以言喻的兴奋,“你竟入魔了?这般,你我日后便是一类人了……”
伴着长缨肆意又嚣张的笑声,江逾白沉了眉眼,周身黑雾缭绕,横臂抬手间,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天而降,直朝封印着长缨的巨石劈了过去。
倏地,长缨一声闷哼,再无暇多言。
江逾白冷冷地睥着长缨的方向,声音暗哑至极,“即便本君入魔,你亦不要妄想有重见天日之时。”
语毕,挥了袖子,转身便走了。
他却不知,封印之下的长缨唇边泛起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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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眼下被妖界奉为妖尊,他原不在乎这些,但他想寻苏婳婳,便需要人手,何况,不过一个虚名而已。
只是,他想见她,却又怕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