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果不其然,苏婳婳面露慌乱,跌跌撞撞在踏上寻着鞋趿了,而后往自己的位子上去了,边跑口中边道,“还不曾,我这便去,少师莫怪。”

幕帘将苏婳婳的桌案遮得严严实实,他瞧不见她,她自然也瞧不见他。

江逾白仿佛是躲在幕帘后头,眼神落在洁白的瓜子仁上头萦回辗转。

他实在不喜欢这个恐会吞噬人心、扰乱心智的幻境。

默了许久,江逾白才轻抬起指尖,落在苍劲有力的指尖捻起一枚瓜子仁便如捻起一只笔一般轻巧。

又凌空顿了许久,这才缓缓置于唇口中,这样一个轻巧的举动,仿佛是步履蹒跚地越过万水千山,数过无数的落日孤烟,这才做下的决定。

可唇齿间没有瓜子仁的香气,只有清甜的味道包裹,很淡很淡,但他就是嗅到了。

在将瓜子仁拿起之前,他便闻到了,甚至脑中还不受控得作想了一番各中滋味。

江逾白鬼使神差得,没有将它咬开,而是将它置于唇口中的不为人知的角落,细细品味着。

这枚瓜子仁便这般留在唇齿间。

不知过了多久,江逾白从桌案前抬起头,侧眸望向苏婳婳桌案的方向,虽说被幕帘当着,他瞧不见她,但仍旧斟字酌句地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