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看着苏婳婳低垂着脑袋,他瞧不见她的神情,只瞧的见她缎面一般的乌发间的一支簪子还有一朵很素的绒花。

他搭了脉,面上瞧不出什么,方才他又暗暗用了术法探了一回,是业障。

他想起她的出生,想来是她生母的死让她从出生时便携了业障。

幻境中,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他不会去出手强行左右,横竖这业障要不了她的命,故而方才不曾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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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苏婳婳眸光微动,想着已然让少师搭了脉,不如将事体问询清楚。

“我有一事不明,望少师解惑。”

“不知少师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料?”

言讫,江逾白身形一顿,轻敛着眉头,“道清观中燃的香料皆是一样的。”

苏婳婳闻言,面上带了一丝不解,“可我闻着少师身上的味道,与我屋里的不大相同。”

“我与少师待在一间屋子时,便觉通身舒畅,昨夜亦是如此,我在睡梦中分明险些窒息,可后头肺腑忽然便如入了菩提仙境一般餍足,这又是为何?”苏婳婳直言不讳,满脸的真诚。

江逾白面上终于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别过眼眸,苏婳婳所言许是道法中的理气平肝,因着修道方式不同,生活习性不同,除开香料,每个人身上的味道亦是不同的。

顿了顿,江逾白不答反问,“何意。”

“少师是修道之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若……”

“我修道,不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