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的力气极大,那扼住她手腕子的手仿佛是一把铜钳,牢牢地将她拽住,丝毫动弹不得。

苏婳婳有些慌,正要挣扎,便听见江逾白沉声开口。

“莫乱动。”

而后便将她的手腕子翻转至掌心朝上,二指随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眼尾都不曾朝她瞧一眼。

唔……

原是要替她把脉,苏婳婳为她方才冒出来的毫无根据的想法而面热。

江逾白是谁人,是国师的师弟,想到花白胡子一大把的国师,苏婳婳不免将眼前这个年岁尚轻的人亦作想成了甘于淡泊不务奢华之人。

苏婳婳纤细的手腕子就在这样的人的指尖,下意识屏息凝神,遂寻了话头,“来前劳国师瞧过脉,说是累月下来有些气血郁结,不是大碍。”

不想,恍惚间好似从江逾白的面上瞧出了一丝不屑?

不过一瞬便一闪而过。

他如何会对国师不屑,定然是她瞧错了,她想。

不多时,江逾白松了手腕,苏婳婳随即将手腕握回胸前,抬眸望着江逾白,一眨不眨,问道。

“少师,可有何不妥?”

因着江逾白是立身站着,故而侧眸瞧苏婳婳时,便是居高临下的模样,他将透过屋门上的明纸穿入堂内的日光皆挡住了,一重阴影落在了她面上,亦将他的眉眼掩在了背阴处,让人瞧不清楚。

而后,苏婳婳便听见江逾白道,“无碍,多休憩便是。”

苏婳婳闻言,慎重得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