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眸光轻扫,视线最后落在了苏婳婳缎面裤腿下的一双玉足上,裤腿宽大,玉足盖在内里,不过只露了一两颗珍珠似的脚趾,圆润白净。
不过一瞬,江逾白便收回视线,施施然站起身,启唇问道,“醒了?”
苏婳婳垂了眉眼,很是老实的模样,“是。”
遂听见低沉的一声“嗯”,便见江逾白迈步至屋门口,顿了一顿,复道,“既醒了,拾掇了便上正堂罢。”
语毕,兀自推门便出去了。
那头苏婳婳见着人走,身子忽得松怔,面上随即烫得吓人,抱起双臂将脑袋埋入其中,双足下意识乱踱着,而后转身扑在床榻上打着滚。
那头拂絮见着江逾白已然走远,放轻了脚步行至苏婳婳床榻旁,解释道,“昨儿夜里婢听见殿下屋中有异,进来却见摇不醒殿下,婢无法,只得去寻少师来……”
“殿下放心,婢一整晚皆与少师一道在殿下屋内的。”拂絮又加了一句。
被衾中的苏婳婳自然不担心拂絮的行事,可她如今哪里是在呕这个,她原是在呕方才她梦中放肆,竟说了“搪塞不搪塞”之言,如今好了,这几日好容易落下的“尊师重道”的印象想来眼下全然成了泡影。
古来人事尽如此,反复纵横安可知。1
汗颜无地过后,正堂那处还是要去,想至此,苏婳婳面皮又只得厚了起来。
拂絮见状,忙上前伺候梳洗。
待毕,苏婳婳不敢耽误,这便与拂絮往正堂那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