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这……你们怎么不让他用吃食?”那老大夫带着疑惑。
骤然闻言,屋内三人面上皆愕了一瞬,苏婳婳与拂絮二人随即朝道安看去,道安也是一脸怔然,一时倒不及应。
苏婳婳复朝大夫问道,“是因着不曾用吃食而导致眼下的昏睡不醒?”
“正是,瞧脉象,得有十天不曾用吃食了罢?气虚得很,能撑到现在,倒也是神奇……可不知为何,脉象虽虚,内里竟好似还有一股气游走周身……”大夫一声轻叹,复道,“可眼下他昏迷不醒,我开一道方子,能醒过来用吃食便好,倘或醒不过来……”
那大夫又絮絮说了许多,横竖便是要用吃食。
闻言,苏婳婳朝道安示意,将这位大夫小心送下山,而后又让拂絮照着方子去煎药。
一通吩咐下去,众人便各去做各的事,半个时辰后,道安回了。
苏婳婳将道安拉至身前,小声问道,“少师如今是在修炼辟谷之术?”
她于修道不懂,但听说过,有些得道之人只会这个的,但也不过是听说罢了,连宫里头那位国师暂且还要用五谷杂粮呢。
言讫,道安敛着眉头细细回想,先头确实有在修炼辟谷,但至多不过两日,总会用一些的,可好似从他们到了道清观,便真的不曾瞧见他用过吃食。
不,好似从一路上过来便不曾用过了,当时都没有留心,如今细想之下,真是寒毛乍竖。
苏婳婳瞧着道安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也能想明白个七八,便也不逼着他多言。
正这时,拂絮已然端了药过来了,道安抬手接过药坐在床沿,轻舀了一勺汤药置于唇口略吹凉了些,而后便喂至江逾白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