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少师?”

还是无人应。

苏婳婳只得收回手,转过身瞧了瞧外头的天色,也不知道安这一来一回要多久,默了半晌,便从鬓发间摸索着簪子取下。

连眼都不曾眨一下,手起簪落朝着指尖戳了下去。

须臾间,指尖便有红色的血珠冒了出来,苏婳婳面色凝重,并了两指用力得挤出一些血,而后悬于江逾白的唇口滴了下去。

一滴,两滴。

待见着血落入了江逾白的唇口,这才抬了帕子将他唇边的血渍擦拭干净,瞧着半点瞧不出异样,便坐起身子,等着道安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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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苏婳婳在屋里点了一盏烛火,又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听见外头廊下传来步履匆匆的声音。

是道安回了。

果然,不多时,便听见拂絮与道安的声音出现在屋外,苏婳婳忙上前开门,与道安一道的,还有一位被蒙了眼睛的花白胡子老人,忙将人迎了进来。

“大夫,您瞧一瞧。”

那大夫坐在床沿,捻着胡须,微眯着眼睛,另只手细细搭着脉,时不时啧了一声,又时不时将眉头蹙得更深些。

这一通长吁短叹下来委实将屋内三人骇得不轻,最后还是苏婳婳先开了口,“大夫您瞧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