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

毫无反应。

一旁的道安眼下也慌了神,正手足无措之际,苏婳婳敛了眉头,压低了声音。

“你下山,寻个大夫来瞧。”

顿了顿,复交代,“换身衣服,莫寻山下扎营的太医,去远一些的地方,避过人一些,若避不过问起来,只说少师差你去买纸笔了。”

道安闻言,亦知晓各中关窍非同寻常,不敢耽搁,转身便下山去了。

见着道安走了,拂絮抖着声线,慌张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拂絮因着紧张,身形轻颤着,眼前的公主少师最好无事,倘或有事,公主来圣山上原是祈福受道法,如今授业的少师却在圣山上出了事,传出去,虽说殿下被重新批了命,可保不齐再被批一回命也难说啊,届时便是于国运于民生不安的大事了。

正这时,苏婳婳朝拂絮吩咐,“且去外头守着,不许旁人进来。”

拂絮连声应下。

苏婳婳见着拂絮走出门,上前阖上门,而后回至床沿上头坐着。

屋外有鸟叫蝉鸣,屋内只余江逾白与苏婳婳二人,静极了,连苏婳婳眼下鼻息间的略有些急促的轻喘都能听见。

半晌,苏婳婳探出一根手指,细白如葱根的指尖轻轻落于江逾白的鼻尖,待感受到了一丝温凉,心头悬着的石头才应声落地。

仓皇间将手指蜷曲缩回轻攥成一个不曾握紧的拳抱在胸前,眉眼微动,随后大着胆子伸手轻置于江逾白的手臂之上。

宛若柔胰的指腹下、江逾白臂膀上头擘肌分明、劲骨丰肌,都不曾如何去探,便知晓他的臂膀很是有力,可苏婳婳眼下哪里会关切这个,只摇了摇他的臂膀,檀口微张,轻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