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有些好奇他们聊了什么,看起来像是私事,说不定——是阴阳合同?

他跟着那人在场中游走,手里端着一叠点心吃作为掩护。

男人吃了一点东西,拿了一杯香槟,在时煦曾在食堂见过两回的高管老王面前停下。

两人碰了个杯。

老王看起来跟他挺熟,二人寒暄几句,老王就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

节目里的卧底还是没有找到。

那人问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老王惆怅地喝了口酒,“到现在也还是只知道是个北方人,本来在澡堂子列了个表,但是后来发现,这不是天天排练呢么,运动量大,几乎所有人都一两天洗一回澡。”

“哎呦,那可是没想到。”男人和他碰杯,“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上回去南边,那边人吃饭可秀气,你不是跟食堂李叔关系挺好吗?要不你让李叔注意着点,看看谁吃得多,先列成重点怀疑对象。”

“是个好办法,回去我就落实!”

“啪嗒。”时煦手里端着的蛋黄酥、小油条、慕斯蛋糕、小麻花瞬间被放回了桌上。

什么意思?

他以后不用天天洗澡了,改节食了?

还没来得及悲伤,一个神色匆匆的工作人员找了过来,“干嘛呢你,快过来。”

时煦一脸茫然,“怎么了?”

那人也不太清楚,指了一下宴会厅的侧门,“老师们在包厢,点名叫你过去。”

包厢里是个中式圆桌,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热菜,相比于外面餐台上的点心看着暖和不少,桌上坐着的大多是些熟面孔,时煦一眼扫过去,大半都是会所那一夜见过的人,只少了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