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竟在最里头的雕花木椅上坐着,像个懒懒的局外人,手边的座位空着,时煦一进来,便被人拉着在他身边坐下。

房间里的人大多见过那一夜执竟和时煦的“亲密”,大家心照不宣,只搂着怀里的人笑得暧昧。

桌上的人边吃菜边喝酒,时不时地敬这个一杯,那个一杯。

这些人在外头的时候就喜欢敬酒,时煦对这文化有些不解,但身边就坐着执竟,腰侧的蝴蝶结,放在口袋里露出半截的猫耳发箍都在发烫,他忍不住往执竟脸上瞥。

“饿了?”执竟瞄他一眼。

时煦咽了口唾沫,脑子里想到刚才老王说的话,一边点头,一边犟嘴,“不饿,我吃的可少了。”

“来,执竟老师,执总,敬您。”他正瞄着,一个男人从桌子对面遥遥举起了酒杯,“这节目您辛苦了,以后我们常合作。”

执竟慢悠悠地拿起只剩半杯的白酒杯,只抬了一下手边算了事,他浅浅地抿了口,漫不经心地回,“那是当然。”

时煦盯着他的杯子看,小小的白酒杯本就没有多少酒,执竟喝了一口,竟然还剩半杯。

比他半瓶倒的酒量竟然还要不如。

桌上的人还在敬着酒,敢敬执竟的是少数,大多都是搂着怀里的人灌,又或者不怀好意地灌别人怀里的人。

时煦越看眉头越皱。

这简直是欺软怕硬,欺凌弱小,持强凌弱。

可他又没法说。

他下意识地看向执竟,有点期盼他能开口阻止这些人,可执竟只像个局外人冷冷地瞧着,甚至在他的目光中又接了一人的敬酒。

“这就是这次的黑马吧?”酒桌上一个时煦没见过的人忽然举着酒杯,朝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