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虞岁桉在那天那样对顾承允,在明知道国公府和郁珩勾结,虞岁桉也并不一定干净的情况下,还把虞岁桉完好无损的带回皇城并且好生将养并没有伤害她。

因着在别人眼中他们两人就是有牵扯。

头一次她刚醒的时候见到凌婉儿,那个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也说不上是不对劲儿,就是前世自己见到他们二人亲热恩爱,此后也一直觉得两人狼狈为奸是一条贼船上的人。

此时顾承允说出这样话,还是当时凌婉儿的面说……

“沐浴?”虞岁桉回过神之后便是反抗:“为什么要宿在这里?不是说好在你登基之前什么都不走,既是如此,宫中那么多地方你宿在何处不行?”

偏要来她着小地方呆着。

虞岁桉对于顾承允说的话很是抗拒,不过凌婉儿倒是很顺从,应一声就出去了。

不过只是出去一下便又回来,又重新站在门前,距离床榻四五步的距离停下。

虞岁桉的话没有让顾承允掀起什么情绪,只是抬头看她一眼,之后便又重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好像对虞岁桉的反应早有预料。

此时屋内三人,各怀心思,虞岁桉靠在床角,捏着被角看看着屋内其他两人皆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咬了咬后槽牙。

怕什么,眼下的局面又不是她一人造成,他们二人都还觉得无所谓,她何必自添烦扰。

这样想,虞岁桉一颗被悬吊的心也稍稍放下,三人就这样沉默着僵持。

屋外头服侍的人动作很快,两个小太监搬着沐浴用的大木桶放进屋内,身后跟着其他丫鬟太监鱼贯而入,将其中灌满水。

转眼所有事情都收拾好,顾承允起身,伸开手掌,不远处站着的凌婉儿便上前顺从将他的外袍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