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顾承允很忙,听屋外头的守卫交谈,几乎是忙到脚不沾地。

因着到虞岁桉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两天统共就来了一次,还是大半夜在虞岁桉睡觉的时候,悄摸生息的搬一把椅子坐在床头,沉沉的看着睡梦中的虞岁桉。

虞岁桉自从醒来之后,虽然自己在的地方是熟悉的地方,但总是心有疑虑睡不安稳,睡觉总是浅睡。

那夜便她正沉沉坐着噩梦,头皮骤然一阵发麻,像是感觉到什么,猛地挣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搬一把椅子坐在床头的顾承允。

虞岁桉当时胸腔心口处快的几乎蹦出来,冷汗瞬时起了一后背。

那时候的顾承允脸色很不好看,几乎是虞岁桉之前见到过的,顾承允脸色最难看的时候。

眸光也沉沉的没有焦聚,就这么松散的盯着虞岁桉。

也就是那个时候叫虞岁桉确定,外面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才能叫距离皇位仅一步之遥的顾承允愁虑至此,以至于大半夜的都还不睡觉跑来发疯。

顾承允见她醒了,便唤人进来。

不知道是什么孽缘,虞岁桉正一头雾水顾承允叫人进来干什么的时候,被叫的人已经推门进来,竟然是一直以来顾承允的老相好凌婉儿。

虞岁桉震惊一瞬在床上僵住,不过顾承允见到来人倒是没有太惊讶,反而像是早知如此,一脸了然的吩咐。

“你去唤人添水,给朕要宽衣沐浴,朕今夜要睡在这里。”

虞岁桉当时心下不知道什么心情,难以用言语描述。

虽然她对顾承允并没有什么想法,她和他有仇。

但此时寄人篱下,为了保命,虞岁桉并不想这个时候刺激顾承允。

但顾承允似乎并不这么想,他甚至觉得虞岁桉之前的那些都是以退为进的欲擒故纵,对她还动了三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