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顾承允真是个疯子,虞岁桉当时想。

那时虞岁桉已经头蒙在被子里当蜗牛,两耳不闻窗外事。心里一个劲儿的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用手使劲儿的堵着耳朵。

那日顾承允的做派是真的要宿在她这里,虽然可能不会做什么,但还是吧虞岁桉吓得半死,心脏一直砰砰跳到后半夜都不敢再次入睡。

那夜救下她的是一个消息。

不知道是什么消息,那日凌婉儿刚给顾承允褪去外衣,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之人敲的声音不大,但是间续不断,像很害怕但是又不得一而为止。

虞岁桉闷在被子里看不见,只听到顾承允唤那人进来,随即是门响的声音,之后屋内安静片刻,似是进来那人在顾承允耳边说了什么。

顾承允语气不善道一句:“什么!”便摔门而出。

在出门之时,正憋着一口气没出发的顾承允看在了恰好站在门边的凌婉儿,心中躁闷不已,竟直接一脚将人掀翻在地。

“滚开。”

等到外边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动静的时候,一心打定主意装死的虞岁桉才从被子里爬出来。

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方才在被子里,她都要被自己憋死了,但又不敢动不敢发出动静。

生怕惹出点什么声响,让顾承允那厮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她这号人,再发疯对她最什么。

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样想着,一道闷响引得虞岁桉侧眸。当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她不由得愣了愣。

此时凌婉儿瘫坐在地上,两条腿扭曲着站不起来,雪白裙摆蹭上地上咋脏污,绾好的发髻松散,肚子上还有一个带灰的脚印,看起来狼狈不堪。

在她身旁还有一个被掀翻在地的木椅,凌婉儿的其中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便摁在木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