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法不一致,直接闹掰了,就在程彦收拾东西回家的前一天,时孔中疯了,想要猪肉想疯了,直接将程彦当作猪杀了,第二天程时饺子馆正常开放。他们强撑了三个月,终于等来了猪肉降价。

鬼大叔笑着说:“所以,枉死的我怎么都投不了胎,我得将他们全杀了才解心头恨,才能入轮回。不过,我对你没想法,毕竟当年的事情你也是受害者。”

他指着时眠脸上的疤痕:“哈哈,我死了以后每天都去吓唬你爸你妈,他们大概也害怕报复,就去找了个骗子天师,天师告诉他们需要以毒制毒,炼制一个鬼童就能够抵制我,可是小孩从哪里找呢?”

鬼大叔像毒蛇一样阴冷的目光在时眠的脸上逡巡,像是在嘲讽,又像是怜惜:“他们看上了你妈的肚子。”

时眠只觉一阵凉气冒到天灵盖。

鬼童?他?怎么可能?

这群人可以做到将一个人活生生地剁碎,也可以做到将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小孩活活炼制成鬼童吗?他们……还是人吗?怎么可以做到这么恶毒?

“你也觉得不可能吧,”鬼大叔笑,“我也这样觉得,毕竟,当初是为了你拼死留在城市,最后居然因为想留在城市将你炼制成鬼童。”

时眠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了,我有事要去忙了,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能活着。”鬼大叔打开车门,一股强劲的风灌进来,他直直从车上跳下。车顶上趴着的人头蛛身的怪物受到惊吓,向着远处逃窜而去,鬼大叔也在眨眼之间追去。

车还在马路上疾驰。

时眠捂着嘴大声哭出来,狂风将他整个人吹得支离破碎,他想要爬到驾驶座上踩刹车,可是在紧急情况下,身上根本没有一丝力气,他只能用尽全力抓紧身上的安全带。

无数灯光从面前闪过。

车轮在地上打弯,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跑,时眠在车厢内被撞得天旋地转,他在心里想,这次应该是真的要死了吧。

濒死的感觉并不好受,时眠捂着眼睛,他回想起宴乔,要是还能在死前见到宴乔就好了。

说起来也真是有趣。

他是鬼童吗?

他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还会如此惧怕死亡?

天师老头的话与鬼大叔的话相去甚远,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已经死了吗?可是他明明有着自己的脉搏,温热的血液在心脏的跳动中游遍全身。他不是一个死人,更不是什么鬼童,他很明确这一点,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了,他是活生生的人。

鬼大叔在撒谎吗?可是他明明那样诚恳;天师老头在撒谎吗?可是他撒谎的动机是什么。

还是……两人都在撒谎?

他好像陷入了谎言的漩涡中,只能被恐惧而巨大的浪花席卷着上下起伏,根本分不清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砰——”

疾驰的车瞬间停止。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时眠被安全带绷住,又很快弹回座位,他眼神恍惚,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和一双熟悉万分的视线对上。

时眠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看不太清楚面前的景象,他鼻翼微微颤动,委屈和难过齐齐涌上心头,他的鼻尖和耳垂都被哭红了,像一支被雨水吹打零落的白玉兰。

他嘴唇微张——

“宴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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