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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护士揭开她的衣服,把盖住伤口的白布取下,满意地笑了笑:“伤口恢复得不错,没有化脓出水,今天就可以缝针了。”

玉芝点了点头,又问:“有没有打电话来问我的情况?”

“这里的电话都是我接听的,没有电话找你,也没人过问你的情况。那些送你来的人,离开后就没再来过。对了,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个孩子来探望你。”

“是祖祖。”她小声地说。

这一晚是玉芝受伤以来唯一清醒的一晚,因为过于清醒,她连幻想一点快乐都不敢。守门的大狗叫起来,她心里难过极了,也许他们还付了钱给殡仪馆,如果她不幸死掉,她会像野猫一样,不用开具死亡证明就被埋掉。

她很冷,想再要床被子,于是拉响了床头的铃声,可是没有人进来看一看。

☆、第 25 章

祖祖央求妈妈和他一起去看望她,母亲没有答应,她每天都很忙,而且她也知道,河边的人都知道,玉芝伤得不重,在诊所休养得很好。

祖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隐瞒实情。事实上,她十分虚弱,躺在病床上喝汤都困难。

祖祖又找到他,真诚地望着他说:“她一个人住在那儿,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护士说诊所的大狗晚上叫起来时,她就在噩梦中发抖。

“她一定十分害怕!昨天她高烧不退,医生用了半桶酒精都没能帮她降温。你心疼心疼她,去把她接回来吧,我们可以把她照顾得更好。”

他摸了摸祖祖的额头:“你不用担心,我们给她找的是镇上最好的外科医生,他会治好她的。”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告诉大家她现在很好呢?”

“不能毁了大家在牌桌上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