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手段。”

“再好的手段,也要有人欣赏才行啊。”云王叹了口气,轻摇着头,唏嘘一声。挥了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既然没人欣赏,王爷又何必当初答应容谦?”容谦笑笑。将茶杯轻放在身旁的茶几上。

“容王年纪虽小,却是个清明的人。本王是何用意,你难道不知?”云王垂着头,看也不看容谦。“便是徒费心力,也是心里安慰罢了。”

“心里安慰,王爷也做的漂亮极了。”容谦淡淡说道。

“那容王又是为了什么?”云王抬眼看他,那潋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质疑。他们都是聪明人,还都是知内情的聪明人。自己是另有隐情,可容谦如此作为,倒不像是他平日的风格。

“我为了什么,我以为云王殿下知道。”容谦似笑非笑看着他。“为人子,为人臣。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呵。”云王眼里的凛冽一闪而过。“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没什么可与你说了。请吧。”云王端起茶来。这是要送客了。

“云王殿下便如此坦荡?便是些许都不想与容谦透露些?”容谦也不忸怩,笑着起身,看着明显有些愠怒的云王。

“古人已逝,我若是知道些什么也是在元光六年的时候交代了的。怎么,容王殿下不信?不信我便罢了,连带着也不信皇上?”云王笑了声,却笑得凉薄。

“容谦信不信,云王殿下又不在意,又何必要问?”容谦站起身来。拂了拂袖子。“既如此,容谦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