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六年,他父王死在去长梁的路上。他中了藤心草的毒半死不活,拖着个病残的身子,靠着容谷的神医苟延残喘。

元光六年,他容王府一朝颓圮。他拜在幽冥子的门下,誓要为他父王报仇。

他追查了那么多年。那些线索时断时续,明着指了陈国,暗里却错综杂乱。

父王的死,容卫一夜之间隐去大半,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将那真相变得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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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十五年的春日来的特别早。春日和暖,早早换上的春衫将容谦的身形衬得空荡荡的。

“你怎瘦的那么厉害?”方清流再见他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皱着眉细细打量着他。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的。月月要将那腿上的毒排出来,活络筋骨,铁打的人也要耗尽了。

“无妨。长话短说。”容谦目色沉沉,自打方清流进来就没分过心。

苏坪的案子不能拖了。他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