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想挂电话了,她却兴致勃勃地盘问起我和寸景华的存款金额,寸景华家的财产状况,以及年后结婚能给到她的彩礼金额。

她贪财我一向知道的,就胡乱应付了几句,说要给她发春节红包,这才挂了电话。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没有迟疑,拨打了那个号码。

梦的潜意识里我告诉自己这个号码肯定是打不通了,可还是愿意等着,等嘟嘟嘟的等待音终于停止,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的人温柔地对我说了许多话,她祝贺我有了宝宝,还说等疫情过去就来参加我的婚礼。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心里空落落的,梦是心头想,昨天翻到的那个号码牵动了我记忆里的一些陈年旧事。

我觉得烦闷,吃完早饭后便决定独自出村去沙溪古镇上逛逛,谁知在那里竟然遇到了寸心月,她也是单独一个人,神色黯然,在空荡荡的古城巷弄里漫无目地走着。

我和她打了招呼,约她去喝咖啡,她微笑着答应了,我想她和我一样缺个说话解闷的人。

我们就近走进一家带咖啡馆的客栈,寸心月找个了靠墙的隐蔽位置坐下,先跟老板要了热水吃药。

她的药是用小塑料袋装好放口袋里的,各种配好的片剂和胶囊差不多有一二十颗。见我看她,她不好意思地耸耸肩,解释说自己有胃病和气管炎。

我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怜悯她,如果她的身体状况好一点,精神强健一点,性格从容自信一点,那她肯定会是个幸福的女人,会有很多人爱她,愿意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