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论着最近的疫情,基本上是我说话,她点头,我也乐得当掌控全局的人。

我说了些客套恭维的话希望取得她的好感和信任,比如一直夸她长得漂亮,夸她性格温柔看起来很好相处,我还告诉她说她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所以我第一次见她便觉得很亲切。

其实她长得和我那个朋友一点也不像。

我打开手机相册找了一张照片给她看,她谦虚地说这个女孩很美,像个明星,而她土得很,根本比不上。

我制止她妄自菲薄,说你们两个各有各的好看,只是我的这个朋友命不好,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我还是会觉得难过,登时鼻子就酸了,湿了眼眶。

心月十分善解人意,给我递了纸巾,还伸过一只手搭在我手背上说:“别哭了,你的好朋友在天有灵,知道世上有人还在想念她,肯定会觉得高兴的。”

我抹掉眼泪,笑着说:“不好意思,失态了,因为她真的是我很多年来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心月很有共情力,看到我难过,她竟也流下了眼泪,脸上露出了十分悲伤的神情。

我正想劝她几句,就见她像小孩似的用袖子悄悄抹掉了眼泪,像是要把流泪的事遮掩过去。

我识趣地假装没看见。

她又问我:“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真对不起,上次忘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