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寸景华计划节后领证办婚礼,他为了给节后的假期攒天数,过年这几天需要值班。我在他家住的这段时间,已经同他家人生活得像一家人了,每天过得倒也从容自得,不觉得孤单。

新闻上说国内的肺炎疫情越来越严重,江城等地陆续封了城,我们担心如果疫情控制不住,上海也封城了的话,寸景华可能赶不回来了,那办婚礼的事情就得耽搁下去。

寸景华的爸妈和我商量着说,如果办不成就等孩子出生以后再办,对此我没有异议,其实也不是非得有婚礼才行,我这人将仪式看得很淡的。

吃完年夜饭我挨个给通讯录上的亲朋好友发祝福短信,发着发着指尖停在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上,看着这个名字,我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涩的感觉。

我知道这个号码肯定是打不通的了,就算能打通,人也不是原先的人了。

屋外响起放礼花的声音,我莫名又想起了寸心月,不知道她在亲戚家的这个年过得怎么样,我猜依她那拘谨的性格,肯定过得不自在。

其实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的事情这样上心,时不时地就会想起她,这肯定不仅仅因为我是一个八卦爱好者。

我给在杭州的老妈打了通电话,叮嘱她注意疫情防护,一定要少出门,一定要戴口罩,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她照例跟我抱怨了好半天,说她伺候那家人的吃喝,洗衣做饭买菜拖地一刻也不得闲,一大家人全靠她一个人伺候,不但讨不到好,还被人处处嫌弃指责。

我又老话重提,叫她离了那老头,搬出去单过,她岔开话题,果然还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