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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儿愣了一瞬,以为是幻听。像厂督这样横行无忌的人,哪里肯低头给人让路。

却见他握住她的小手,亲自带至自己胸前:“你想欺负便欺负。”

陆芍怔怔地盯着他漆黑的眸子,瞧了好半晌,不见怒气,便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在小疙瘩处戳了戳。

“当真?”

靳濯元笑了一声,觉得无奈:“只有今夜。”

陆芍胡乱抹去眼泪,生怕他后悔,立时翻身将他骑在身下,又伸手去摸那件解散的中衣,将他的冷白的手腕束缚在一起。

后来觉得不够,便爬下榻去盘那条躺在地面的马鞭,学着厂督的模样缠在手里,去勾他下颌分明的下巴:“这样可喜欢?”

陆芍语气娇软,没有半分气势,身下的人强忍着笑意,演得认真:“嗯。喜欢。”

她拿着马鞭去扫厂督的胸口,方才屋内漆黑一团,瞧不清厂督的身形,如今小几上摆着油灯,他劲阔的身子敞露在外,这是二人成婚以来,陆芍头一回见他未着上裳。

“还挺赏心悦目的。”

她的手并不安分,从锁骨至腰腹,胡乱摸着。

最后摸到一条凸起的疤痕,疤痕很深,至今都未完全复原,她拿手掌去比,刀口竟有掌心这般长度。

“这是我入府之前落下的伤?”

他肤色偏白,那抹疤痕落在肩上,愈发显眼。

靳濯元垂眼去瞧,只瞧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仿佛压根未将这伤放在心上。

刺伤他的那柄剑淬了毒,毒素并不难清,只是清理毒素,难免发炎高热,他不过是昏睡了两日,竟就给太后趁机塞人的借口。

陆芍自然也知晓,当时就是因着这场刺杀,自己才被魏国公府送去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