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说话不紧不慢地,如今跟穆清远似的小嘴叭叭,可沈淮宁也没打断,眸中愈加清亮,淡笑道:“怎么每次我醒过来你都那么多话,该让我回答哪个?”

许明奚眼底焦虑渐失,顿时跟焉了似的,苦涩笑了下。

这说的也对,好像每次出事她都急得团团转,什么忙都没帮上。

沈淮宁将她细微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水汽间瞳水湿漉漉地,惹得他心下又疼又痒,“没觉着哪里难受,至于腿,每次毒发后站不起来,都得过些时辰才会使上劲,饿倒是挺饿的,想吃你做的阳春面”

不似以往,他这次都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许明奚怔然一会儿,心下生疑:“怎么和被夺舍似的?”

倏地,水滴荡漾,湿漉漉的手伸出,一把勾着许明奚的肩颈压下。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等等嗯哼”

沈淮宁吻住了她的唇,不像昨夜那般发狠地掠夺吮吸,只是浅尝辄止地吻着,舔舐昨夜咬破的唇角,轻柔缓慢,沾着水渍的手捧着她的脸颊,倒像是疼惜的珍宝。

僵硬得不敢动弹的许明奚也渐渐放松下来,轻喃的闷哼幽幽回荡在屋内,夹杂着亲昵的水声,却尽数湮灭在烧水的火柴迸溅声中。

不知过了多久,许明奚有点喘不过气来,又不能碰他身上的针,只好硬着头皮咬了下他的舌尖,表示自己无声的抗议。

一吻终了,沈淮宁不舍地松开,轻轻擦拭着她唇角的水丝。

许明奚避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抿了下唇,心下懊恼在他面前竟是这副模样,却听柔声问道:“怎么昨晚的衣服还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