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雪在耀火里闪着亮光。

黯淡的屏幕捏在手心,依稀可见寥寥一个好字。

骗子。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白皓帆都在生夏易的气,气他不告而别,气他只是嘴上说说,什么狗屁家人。

再后来气着气着就气不动了,因为无论在脑海里模拟过多少次重逢的场景都是徒劳,这一天来得好慢,甚至可能不会来了。

夏易带他干的混事太多,白皓帆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到自己刻板无味的生活中。

老老实实地去上课,老老实实地弹琴,做三好学生,不迟到不打架不逃课不上网,不整那些五五六六,花里胡哨的东西。

他才发现,少了夏易,身边竟没有一个说上名的朋友。

冬去春来,秋去冬又来

白皓帆小升初的那个夏天,生平第一次反抗家里,不去市里中学,执拗着脾气非去附中不可,僵持了一整个暑假决不松口。

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保姆妈妈以为是小孩子叛逆期到了,劝了很久,最后保证只此一次的任性,家里人才松口,后来白皓帆也用事实证明了,他不管在哪,都一样优秀。

初中后白皓帆父母出国了,将他交给保姆妈妈带,他终于有了更多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但那个教他任性的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夏易在附中办的休学不是退学,这两个字成了白皓帆最后的念想。

初一寒假期末考试,白皓帆拿了全科满分,被班主任惊称为神童,最早帆神的名号就是那时开始在坊间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