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握着几张卷子挨个找人欣赏,跟其他老师唠嗑,“咱们附中真的很少有这么优秀的学生,啧”

一阵唏嘘后,不知谁插了一嘴,“前两年不是有个吗,也是回回满分。”

“那个啊,后来休学了,叫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

只有白皓帆清楚,他们口中的人是谁,多优秀的学生不过一个学期的辉煌,时过境迁,一纸佳话也会变得模糊不清,再往后,可能连提都不会再提了。

时隔两年,白皓帆将成绩单拍下来发给夏易,他说,比你高两分,配图墨镜闪亮牙。

意料之中,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但他还是固执地问了一句,新年去炸雪堆吗?

白皓帆到了夏易离开时的年纪,又过了夏易离开时的年纪,那个人还是杳无音信。

他甚至想,只要他回来,可以既往不咎,不会生气,不问他去哪了,不提他的家事,他们还像以前一样,只要他回来。

初一盛夏暴雨,小区池塘里的荷花开了,白皓帆逃了补习班,踩着路边的水逆流向上。

大雨冲刷着地面,雨水汇聚没过脚脖,白皓帆抬脚将涟漪拨起,水珠撒在身上轻快凉爽。

伞柄抬起,在一片水汽蒙蒙的雨帘里,白皓帆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笑容,撑着一把巨大的荷叶。

他走得猝不及防,来得躲闪不及,从不给白皓帆反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