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说,“小狗该洗澡了。”
当晚,秦筝把所有秦之默的照片收进抽屉。向其非倚门框上看他。
“你摆出来也没关系,”向其非说:“我其实,不会很介意。”
真一点儿不介意吗?说出来假,有点圣母有点白莲花,向其非觉得这些连秦筝或许也能懂。他跪在床板揭墙上的照片,伸长胳膊,胶带连着墙灰一块儿撕下来,统一塞回抽屉,像递给自己一张投名状。这些向其非也能懂。他又厌恶起发生过的事,若他看秦筝能只是秦筝,而不是谁的弟弟。同样,若秦筝看他能只是非非哥哥,而不是谁的男友。
“这是我和他说好的。”秦筝又如此讲。
或许便不必委屈一个本该任性的小男孩来维持这种平衡。
池衍结束排练,推门看一大一小一狗齐活,竟生出些安享晚年也不过如此的迷思来。但横竖秦筝停学,向其非得上课,需要有人顾他三餐,光辉事迹瞒不住,只避重就轻说是画小黄图被发现,让回家反思一周。
池衍看秦筝大作,没什么反应,还略带自豪,倒省了同他深挖其后暗藏的少年心思。
晚上洗过澡,息斯敏药效欠佳,向其非后背生一小片疹。池衍帮他抓背时还道:“我觉得画得挺好,怎么就不能拿它参加比赛?”
向其非肘他胃:“他才十二!就该画摘苹果吃西瓜开飞船,充其量摹个奥特曼。”
池衍往他身上粘:“我十二的时候什么都懂了。”
“赖你榜样做得差,以后亲嘴关好门行不行?”向其非说:“我十二的时候在想我们英语老师的胸是不是气充的。”
池衍笑:“那你怎么发现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