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其非揭下床头便签,摸支笔在一旁补上句“你要练字了”,加两个感叹号,还有一颗心,再小心贴回空白的墙上。
打搬来新家,简单的家具补齐,池衍还没提过重新布置,这算是第一个装饰。向其非多少怀念曾经的满墙画报与成架唱片,鲜艳张扬,也更符合他对池衍的想象。
掀开被子下床,一脚踩到堆在地上的脏床单,还隐约能看出几块深深浅浅的精斑来。脸又涨红,拎起扔洗衣机里,随滚筒的潺潺声放趟水,对上洗手台前的镜子,才注意肩膀锁骨喉结都有烙印,挨个摸过去,祈祷它们消失得慢一点,给个机会炫耀一下。又瞥见干干净净的手腕,想起什么,忙返回卧室去。
凌晨发完朋友圈,手机压在枕头下面,摸出来看,微信多出二十几条提醒,点开多是朋友同学调侃,“发神经?”“说人话。”“回老家嫖娼啊这么兴奋?”,或是老妈发来慰问,“又能耐了四点起来说脏话怒”。其余皆是长短不一的疑惑,但不是重点,优先去微博私信孟折柳挂着红v的账号:“骗子!他不绑人!他超级好!”
而后心满意足发短信给池衍,“早安。想吃草莓。还有我特别喜欢你。”
这次对方秒回,“知道了。我也是。”
要把屏幕盯穿,又用被子罩着自己偷乐,池衍说他也是,这三个字怎么就看不厌啊。
之后才懒散地逐条回消息,阿闹倒是简单粗暴,聊天框里直截了当一排,“睡了啊?真有你的。”
向其非压根不打算藏:“闹姐猜谜水平无敌抱拳抱拳”
阿闹发来一黄豆呲牙:“基操而已,过奖。”
向其非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隔着屏幕似能看到阿闹的白眼:“凌晨四点,还有什么别的事儿能让你突然热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