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菲陪他在卡座里待了很久,又请服务生去买了藿香正气水回来,后来也没再提要让祁嘉独自乘车的事。
这天傍晚,他们一起上了开往棠城的高铁。整个商务舱就他们两名乘客,祁嘉戴着路白菲给他买的口罩,蓄长了的额发稍微遮着眼,看着还是没什么精神。
列车在广播以后平稳地驶出车站,祁嘉靠着椅背,说,“哥,我睡会儿。”
路白菲今天话很少,捏了捏他的手,“嗯”了一声。
有了路白菲陪在身边,祁嘉心里踏实,积攒多日的困意这时全涌上来了,不多一会儿他就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路白菲拿了手机,走到两截车厢之间给父母打电话。
白莎的号码没人接听,他又给父亲打了两次,路康最终接了,问他在哪里。
路白菲看着不远处偏头睡着的祁嘉,说自己在去棠城的高铁上。
手机那头的路康沉默了几秒,问他,“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惹妈妈生气。”
路白菲心里不好受,还是应道,“是。”
他转而又想,这种对恋人和伴侣太好的基因也许就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他始终没办法对祁嘉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