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康也没再讲什么别的,或是因为对儿子太过失望,最后他只说,“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没有责罚,没有呵斥,也没有重话了。
路白菲曾经是个顾家而孝顺的好孩子,时至今日仍然是。父母对他的态度令他自责难安,慢而深地切在人心最脆弱的地方,让路白菲喘不过气来,甚至无法面对自己。
他和祁嘉在深夜回到了酒店公寓。因为有专人打扫,屋内收拾得一如既往的干净,好像前些天的兵荒马乱都没发生过。
祁嘉没有主动地亲近路白菲,他知道对方情绪有些低落,就连对自己的温柔里也透出一丝少有的哀恸感。这让祁嘉的内心产生了某种无法描述的满足,因为这个不自知地、却又甘愿被他折磨的爱人而变得难以控制。
祁嘉先洗了澡,躺在床上。过了半小时,路白菲才进入卧室。
他穿了一身干净的t恤和休闲裤,单膝压上床垫,同时关掉了床头灯,然后在祁嘉身边躺下,伸手抚了抚他的前额,确认他没有发烧。
祁嘉在黑暗翻了个身,与之相拥。路白菲将祁嘉搂得很紧,头埋在他颈间,没有说话,无声却胜于千言万语。
祁嘉亲吻他的额际,吻了很久,才说,“我爱你,爱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
然后抓着路白菲的头发,迫使其抬头,又与他紧贴着双唇,厮缠深吻。
前半夜他们没有做,祁嘉身体虚弱,伴随有轻微咳嗽,路白菲不忍心弄他。加之刚从宁城回来,发生了那么多事,路白菲也没什么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