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生见他发呆,凑上前来,热气呼在他的脖颈侧:“想什么呢?”

闻栎条件反射地捂住脖子,见他好像好些了:“药效过了?”

程默生没好气地说:“哪有那么快,你再不走,在这磨磨蹭蹭的,你老公可能就要憋死了。”

可能真的是被药效磨没了理智,说话都变得狂野起来。

闻栎沉默半晌,下定决心,蹲下身来,双膝跪地,手指犹疑着去解程默生胸前的衬衫纽扣。最上面喉结处的已经被程默生自己抓开了,第二个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一小片胸膛。闻栎的指尖触上程默生的肌肤,被烫得瑟缩了一下,程默生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温热,传到闻栎手心的温度却像在开水里滚过一圈一样。

“不用这样,让我亲亲你就好。”

他说着唇便贴上来,闻栎闭上眼,没有躲开,也没有当做排骨咬下去。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即使事出有因。

这个吻差点勾没了程默生的神智,好在在崩溃边缘又被拉了回来,他眼眸弯弯,转而亲亲闻栎的耳垂。那里的温度要比别处高上许多,程默生亲上去的时候,闻栎甚至打了个激灵,他闭着眼等着,可是也只有这些了,一句带着热气的话语落在他耳边:“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手松开了闻栎的胳膊,闻栎颤抖着睁开双眼,双唇嗫嚅,好久才道:“就这样吗?”

程默生脸上红晕未褪:“阿栎还有什么好法子吗?”

他第一次没叫闻栎的全名,“阿栎”二字落在闻栎的心上,酥酥麻麻的,他想起和严顾的那回,“不做吗?”为什么只是亲亲就了事了呢。

程默生低声笑了:“你想好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夫夫了吗?从此不再提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