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栎茫然地摇头。

他没想好。

他只不过是怕程默生难受得很,真憋坏了身子。一次接吻不过饮鸩止渴,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可我想要一段稳定的关系。”程默生说,“想等你全身心接受我了。”而不是在这种意外下。他摸摸闻栎的脑袋,“没关系的,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难为他在中了迷药的情况下还能条理清楚讲这么多话,闻栎终究还是离开了,但他还是说道:“我就在外面,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一声。”

程默生应了。

这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

闻栎在外面等得睡着了,就坐在浴室外的地上,西施半夜醒来见床上空无一人,跑遍了整个二楼,铃铛声由远及近,最后在浴室门口被人抱了起来。

屋子里的灯都没关,亮堂堂的,程默生轻轻“嘘”了声,“你爸正在睡觉呢,别吵。”

他换了身浴袍,洗了澡,不复先前的狼狈,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西施眨眨狗狗眼,它又被程默生放到地上,看着他抱起闻栎。闻栎睡得很熟,这样也没被吵醒,甚至脑袋还朝程默生怀里歪了歪,差点蹭掉了他的浴巾。

西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但脖子上的铃铛动不动就发出声响。它懊恼地用一只爪子挡着铃铛,铃铛不动了,也就不响了,可它只有三条腿,也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