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

司机没声儿了。就算是打表计价,这也是正常车资的十倍。

他看着前面那台房车,又再度从后视镜里打量这位客人。他很英俊,但精神并不饱满,是强撑着注意力在盯前面那辆车。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他寻思着:“你不会是逃犯吧?”

骆明翰难得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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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本该有着最浪漫的人格,但骆远鹤无比务实地选了最快的路径,全程高速,缪存再也不能晃晃悠悠地看星星看花看羊群了,日落后,骆远鹤便转出高速,带他去饭店里吃饭,之后再找个缪存喜欢的地方停车过夜。

缪存不想去饭店里就餐,骆远鹤便帮他打包回来,两人在车上吃。

“你为什么不给我做饭了?”

骆远鹤怎么可能会做饭?他连蒸蛋都会失败,糊弄不过去,只好说:“做厌了。”

“……”

“但是这个好咸。”

确实有点。骆远鹤筷子一顿,放下,“吃泡面。”

咚,缪存轻轻把额头磕上餐桌。

“怎么了?”

“我可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缪存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