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鹤被他噎了一下,怎么说呢,两个人过去十年最常约的饭就是杯面、面包和麦当劳,画起画来没时间矫情,淡面包配白开水一天吃三顿也是家常便饭。他恍然意识到,骆明翰远比他更懂得怎么让缪存在生理意义上过得好。

出租车内也在吃泡面,主要是司机吃,客人像是不饿。吃着吃着,远远瞥见看到房车上下来一人,将两桶泡面扔进了垃圾桶。

司机师傅含着面停住了,胆战心惊地看着对方走了过来,离得越近,越是迷糊——怎么跟后面得客人长得一模一样?!

车窗被敲响,等降下一线,他往里面扔进一根烟:“怎么没上飞机?”

骆明翰当他明知故问,没搭理,兄弟俩隔着一道窄窄的车门各自抽烟。

“缪缪想吃你做的饭。”过了许久,骆远鹤掸了掸烟灰。

“你给他找好点的饭店,告诉他们做东南亚料理……算了。”骆明翰烦躁地问:“那他吃了吗?”

“吃了半碗杯面。”

骆明翰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缪存趴在窗沿看着骆远鹤在出租车边聊了几分钟,等他回来时,他打着哈欠问:“车子上的人你认识吗?他是不是故意跟着我们?”

“不认识,只是顺路。”

“不是坏人吗?那你过去跟他说什么?”

“帮你问问他是不是坏人。”

缪存翘着唇角莞尔,咕噜咕噜灌着水,可怜兮兮地说:“那你明天可以给我做饭了吗?”

骆远鹤摸了摸他的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