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翰找到他时,正看到缪存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有点累,可以早点结束吗?”他孩子气般任性地问。

骆明翰握了握他的手腕:“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缪存把红酒放到侍应生托盘里,小声说:“我能先消失一阵子吗?”

反正他们也都是冲着骆明翰来的,他这个吉祥物不过是摆着好看,可有可无的。

骆明翰扣住他手指,微笑着说:“一秒钟都不行。”

他的笑很陌生,不知道为什么,缪存心里颤了一下,如过电般。

“等一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骆明翰牵着他手,贴近他耳边,语调沉缓地说,“少了你就完成不了。”

悠悠推着蛋糕出来时,关映涛拿小银匙敲了敲高脚杯,场上便默契地安静了下来,看着台上的人。骆明翰端着酒,白衬衫外套着马甲,领口系着缪存送的领带,英俊而倜傥。做惯了路演和演讲的人,拿捏这种场面不过是小意思,他风度翩翩地颔了颔首,以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闲适的开场白,继而将目光从缪存身上瞥过,勾了勾唇,“当然,今天请大家聚在这里,是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和见证……”

留学的事,就这么被他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婉婉拼命鼓掌 ,甚至抿着手指尖叫,而缪存如坠冰窖。

骆明翰放下红酒杯,从不过浅浅一步之高的台上阔步而下,一步一步庄重地走向他,带着笑的目光深沉地、专注地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