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课业和复习的压力骤增,缪存趁着车程复习理论史课,等再回过神来时,车窗外已降下暗色,迈巴赫停在了关映涛的会所外。

原来又是见他那些朋友。

缪存收拾心情和书包,轻舒了一口气才推开车门。他不喜欢见这些人,骆明翰也是知道的,这半年几乎便没带他去过任何局,有什么非去不可联络感情的应酬,他也是自己一个人便去了,从不让缪存为难。

缪存进了门,因为时间还早,场内门可罗雀,公关找到他:“骆总在三楼等您,您这边请。”

关映涛的会所分两种性质,夜场是谁都能进的,公开营业,楼上的便是会员准入制,要提供资产证明、缴纳会费才能有资格进去。三楼便是如此。

缪存背着书包,穿着也还是一股学生气,矜贵清冷的,让人很容易便联想到玉啊,竹子啊的意象。公关总忍不住看他,被缪存撞见了,微微颔首笑了笑。

“我们见过的。”公关开口。

灯光挺暗的,又正在穿过走廊,缪存又多看了几眼,公关说:“我叫悠悠,前段时间我送骆总回家,您开的门。”

缪存想起来了,首先想起的不是他的眉眼,而是留在骆明翰身上经久不散的香水味,那么花粉般的甜和腻。

“我们私下都很羡慕您的,”悠悠说,目光将缪存再度上下打量了一遍,微微一笑,“我们都说,确实还是应该念一念书。”

“你跟骆明翰睡过了吗?”缪存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悠悠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这个问题真有意思,骆总听到,会生气的。”

“那就是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