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嫔眼里泛着熊熊烈火,太子妃都看在眼中:“殿下宠爱谁不宠爱谁,那是殿下的事。”
“本宫作为殿下的太子妃,一切由殿下的喜怒为准。殿下喜欢谁那儿就多去,不喜欢本宫也没法子。”
“殿下如今宠爱殊良媛,本宫还能拦住殿下的脚让殿下不去不成?”
“至于本宫……殿下宠爱谁本宫都是太子妃,本宫有什么可担心的?”
太子妃摇着头,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珍贵嫔,悠悠的道:“该担心的应当是妹妹才是。”
珍贵嫔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原以为你没来太子妃这儿投诚,两人就是结盟,一致对外。
可没想到太子妃只打算救她,并不打算对她伸出援手。
她若有本事,自然能将殿下的心给勾回来。她若是没有本事,之前已经得罪了这么多人。
没了孩子,再失去恩宠。日后她在宫中只怕是生不如死。
珍贵嫔一想到这儿,面色白的如雪。她对殊良媛恨之入骨,必然是要对付殊良媛的。
而太子妃什么都不做,就能坐收渔利。
“看样子是嫔妾妄想了。”珍贵嫔咬着牙,才硬生生忍住:“今日就当嫔妾没来,嫔妾告退。”
珍贵嫔的身影怒气冲冲,眼看着出了门,霜月才从一旁走上前:“呸!”
“什么东西。”霜月看着自家主子:“她也不想想,之前她做的那些事,如今谁会去帮她。”
“狗急跳墙罢了。”太子妃摇着头。
一孕傻三年,珍贵嫔如今失了恩宠,自然是着急复宠。
殿下如今看都不去看她,她哪里还是昔日的珍贵嫔。
再说了,珍贵嫔心思都写在了脑门儿上,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她讨厌殊良媛。
她又何必要沾上这趟浑水?只等着看好戏便是。
光阳宫门口
珍贵嫔一口气从殿内冲出来,脸颊却是滚烫。太子妃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就像是无形的巴掌,毫不犹豫的打在她脸上。
“娘娘。”刚走出广阳宫门口,珍贵嫔身子就是一慌,脚踩在结了冰的青石板上差点儿摔了下去。
“娘娘当心。”嬷嬷立即伸出手扶她,这才站稳。
可珍贵嫔的手却还是气的颤抖的厉害:“装得一脸贤良淑德,之前本宫受宠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跟本宫说话。”
到底是在太子妃宫门口,身边的人不敢开口。
只是小声儿劝道:“娘娘如今要对付的应当是殊良媛,可千万别动怒气坏了身子。”
太子妃做的再过分那是太子妃,容不得她们来说嘴。
如今殊良媛受宠,主子受宠,她们做奴才的也跟着没脸面。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复宠才是。
珍贵嫔并非不知,压着那股怒火冷笑:“成日里端着身份,自以为是的做美梦。”
她刚进屋的时候就闻到股药味,那药她再熟悉不过,是用来助孕的。
太子妃也不想想,殿下成婚那么多年,怎么就是怀不了孕?
“太子妃当然是痴心妄想。”嬷嬷知道她说的什么,看了看小主的肚子。
“如今整个后宫就主子能有孕,只要主子复宠,之前的一切都是主子的。”
珍贵嫔听了这些才渐渐地舒坦许多,她坐在轿撵上,低头往下看了眼:“之前让准备的东西呢?可备下?”
外面人来人往,嬷嬷只能压低声音。看了她一眼小声儿道:“备下了。”
“如今冬日,那些东西还在冬眠,好找。娘娘吩咐过就会让人去后山寻了一箩筐来,只等着娘娘吩咐。”
“那就好。”珍贵嫔咬着牙,冷风刮在她那张脸上,珍贵嫔冷冷的道:“那还不快给殊良媛送上一份大礼。”
夜晚,琼玉楼中的灯火还是亮着的。
宫中素来无趣,为了有点年。从初一开始,就从宫外请了好几个戏班子来。
一连唱了六七日,倒也还算的上热闹。
南殊这几日有些犯困,人又懒洋洋的瞧什么都是无趣的。今日好难容易心情好些,陪着李良媛去看了会儿戏,这个点已经疲了。
打了个哈欠,见竹青她们还不熄灯睡觉,好奇道:“你们等什么呢?”
往常里这个点大家早就睡了,今日却还是守在这儿。
见小主问,竹青先忍不住的开口道:“小主,殿下今日可没去太子妃那儿。”
一早就传出消息,说是殿下从广阳宫中出来了,听闻晚膳也是在自己的宫殿用的。
竹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最是高兴,巴巴儿儿道:“小主等会儿再睡,奴才们要是走了,殿下来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到时候没人伺候……”
南殊眨了眨眼,这才听出她们打的什么主意。
笑着道:“都放心去睡吧,殿下今晚不会来的。”
“那也不一定啊。”话音才刚落下,竹青就着急的反驳。殿下之前那么宠爱她们小主,怎么就不来了。
一连十来日,殿下都只去了太子妃那儿。她听了都在为小主委屈,殿下也当真儿是的,从除夕那晚走后,连看都不来看她们小主一眼。
竹青一脸的不服气,南殊看后只觉得好笑:“殿下不来才是好的。”
“刚从太子妃那儿出来就来我这儿,你让太子妃怎么想?”
太子妃说到底也是殿下的妻,殿下去她那儿理所应当。
若是刚从太子妃那儿出来,转头就来找她,这不是再打太子妃的脸么?
不仅如此,另有一点儿南殊心里也不痛快。
殿下陪了太子妃十来日,两人指不定怎么闹呢。殿下的功夫她又不是不知,身上指不定也带了那些青青点点。
殿下歇上几日再来也好,省得她瞧见他身上那些痕迹心里不舒坦。
“可是……”竹青还要再说,孟秋在身后拽了拽她的袖子。
“那奴婢们先伺候小主洗漱,不等殿下了。”
南殊刚站起来,这时屋外就传来一阵尖叫声:“啊……”
漆黑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恐怖。惊慌失措的,却不难听出来是孟昭训身边的宫女喊得。
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南殊往门口看去。
“去看看出什么事了?”竹枝立即打开门去探消息,这回儿谁也睡不着了。
等竹枝回来时,脸色都是白的:“是……是孟昭训那儿出事了。”“孟昭训的宫女在床底下发现一条蛇,吓得魂都没了。”她喘着气儿,面上一脸血色都没有,可见也是吓得不轻。
蛇这种东西长得就让人害怕,滑溜溜的,速度快咬人厉害,要是有毒,一口下去指不定人就没了。
那宫女吓破了胆,只顾着叫,腿都软了。还是孟昭训被吵醒,拿了枕塌活生生将那蛇给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