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虞珩的小院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七个属于虞珩的小院外,已经围上只比纪新雪矮半头的围墙,崭新的大门上挂着散发着淡淡桐油味的小匾。
‘冷晖院’
进入大门后,原本的小院都有或大或小的改变,位于东北角的小院直接被当成马厩用,只养着虞珩的红翡。
如今还要加上纪新雪的白香。
安顿好小马后,纪新雪应虞珩的邀请在冷晖院中用饭。
不同寻常的菜色上桌,纪新雪才知道,虞珩不仅将最边缘的空余院子当成马厩用,还将另外的空院改造成小厨房。
“国子监所有酒楼的大厨都不外借,难道你身边的仆从还能掌厨?”纪新雪满脸好奇。
冷晖院的饭菜味道非常好,虽然仍旧充满时代特色,只有炖菜没有炒菜,但处理食材的方式和火候的拿捏,都远胜寒竹院酒楼的大厨。
虞珩眼中闪过心虚,放下筷子,老老实实的道,“我又给姜院长五百两银子,帮寒竹院修葺云湖边停着的的游船。她给我五个能出入国子监和寒竹院的腰牌,林钊送来一个养马的人,一个养花的人,一个能做饭的人还有两个到处都能打下手的人。”
纪新雪失笑,“你紧张什么?”
这五百两银子花的不亏,大大的提高了生活质量。
姜院长虽然贪财,却算不上黑心。
见纪新雪没有怪他乱花钱的意思,虞珩悄悄松了口气,“我没心虚。”
纪新雪狐疑的挑起眉毛,全当自己看错了,将心思都放在难得让他觉得合口味的佳肴上。
全心投入的后果就是纪新雪忘记他的肚子有限,撑得根本就不想离开椅子,更不想绕过大半个云湖回绣楼。
他宁可舍弃今日的午睡。
揉了揉明显凸起的肚子,纪新雪决定做点可以消食的事,他对虞珩道,“要不要玩个游戏?”
两人离开专门吃饭的小院,去充作书房的小院。
纪新雪向青竹要了些纸,折成半个手掌的大小,沿着折痕撕成开,然后亲自研墨,从笔架上取了只小毫下来,取三张稍大些的纸放在面前。
第一张纸上画了朵简易小红花。
第二张纸上画了个圈。
第三张纸上只有个墨点。
做好准备工作,纪新雪看向等候在一边的青竹和紫竹。
紫竹被纪新雪看得直摸后脑勺,满脸憨厚的笑容。
青竹更机敏些,立刻对虞珩和纪新雪道,“听说寒梅院新来了个厨子,格外会做糕点,我和紫竹去买些小郡王和县主没吃过的糕点回来。”
见虞珩点头,青竹和紫竹才退出书房。
纪新雪将已经有墨迹的三个纸片并排平铺在桌面上,然后将已经裁剪好的纸条分一半给虞珩,为虞珩介绍游戏规则,“我们各自在纸条上写下个称呼交给对方,拿到纸条的人要根据上面的称呼,将纸条放在相应的位置。”
他伸手依次点在并排平铺在桌面的纸片上。
小红花代表好感居上。
圆圈代表有喜欢的地方也有不喜欢的地方,暂时分不出高低。
墨点代表不喜欢。
为了更好的做示范,虞珩先写,纪新雪来放。
虞珩已经理解什么是负面情绪,即使不用纪新雪特意解释,也能大概猜到好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