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池雾要和程砚说话的时候,车速就会缓下来,为了让他们都听清楚彼此说了什么。
“呼噜呼噜,”池雾在他胸口顺顺气,“哥哥不生气。”
他弄的程砚没顺成起气,还更烦躁起来,程砚把他的手按回腹部,却觉得池雾的手就像火苗,挪到哪里就烧到哪里。
“哥哥,你要我的手我放哪里?”池雾问。
自行车停下来,程砚的大长腿支在地上。
“你抓着我衣服。”程砚说。
池雾却不听话,抓着程砚的腰,左手往后撇了撇,从程砚肋骨处钻过去,自下而上地看程砚:“抓哪里?”
程砚一低头,就看见那双亮得像星子的眼睛。因为抬着头,池雾的头发全部往下落,额发只剩下几根,有点傻傻的可爱。
“哥哥?”
鬼使神差,程砚在池雾脸颊上摸了一把,光滑白嫩的触感之下,程砚手掌托起池雾的后脑勺,在池雾额头吻了一下。
“坐好,回家了。”
池雾隐约觉得刚才那个吻很乱,程砚的紧张几乎是从气息里喷出来。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清晨吻之前的日子。
程砚抱着池雾睡,任由池雾在他的腿上踩来踩去,只是在池雾踩到不对的地方之后,程砚会闭着眼睛悄悄挪开腿,或者起身到门外吹吹风。
感觉到程砚的纵容以后,池雾故复萌态,坐在程砚怀里偷偷亲程砚的下巴,被程砚虚虚推开以后,等一会儿他又趴过去,咬程砚的下巴和脸颊。
下巴和嘴唇的距离太近,池雾咬上去嘴唇就落在程砚的下唇边,那么柔软,让程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往下移。
“哥哥。”池雾从他怀里起来,岔开了腿,正对着程砚坐下来,往前蹭了蹭让大腿搭住程砚的胯骨。
因为能和程砚胸口贴着胸口,池雾小的时候就经常这么坐,长大以后偶尔沿袭这个习惯。
程砚托着他的臀往后挪:“怎么了?”
突然隔开的距离让池雾不开心,他用手环住程砚的脖子,假装不会被发现的样子边说话边往前蹭:“刘叔说周末要出去玩。”
“嗯,去吧。”程砚的声音很低,“去哪里玩?”
“去费耳山,他们都要去。”池雾说。
程砚眉头蹙了蹙,池雾说的“他们”代表“池家”,说明这是一次大型团建活动,池庭安组织,池夫人、池涛、池雾都得去。
费耳山是离岛境内最大的一座山,东西长近十千米,总面积达到一百三十平方千米,费耳山山脉上植被丰富,多年来都是攀登者和生物研究专家的青睐之地。
但费耳山绝对不是什么休闲度假的好地方,选在这个地方让程砚有不好的预感。
“爬山很累,往上爬容易缺氧,你想去吗?”程砚问。
池雾摇头,又学着电视剧里大人们深深叹气:“朕没有选择。”
程砚被他逗乐了,掐了掐他的脸颊:“哪儿学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