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道。”池雾趴在他肩头,等了一会儿,说,“程砚啊。”
和程砚在一起四年,池雾叫程砚全名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除了今晚这次,其余都是气的不行了,又说不赢程砚,直接喊程砚的名字来助长自己的气势。
“谁让你叫程砚的,没大没小。”
池雾撑着程砚的肩头爬起来,凑到程砚面前:“我亲亲你好不好?”
他们之间只剩下一个呼吸的距离。
池雾等了很久程砚的许可,逐渐失去耐心,他往前耸了一下,嘴唇贴在程砚嘴唇上,然后很快离开,脸颊和耳朵都红红的看着程砚。
“对不起,我错了,哥哥不要生气。”他提早认错了,程砚应该就不会太生气自己亲了他。
程砚的神色隐在灯光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像一潭墨黑的湖水。
池雾在紧绷的气氛里心跳加速,他往后退了一点点,但主动牵起程砚的手,抿着唇不说话。
在手臂快要拉直的时候,一股不讲理的力气把他扯了回来,程砚扣着他的腰,托着他的后脑勺吻下去。
想浪潮一样汹涌。
程砚的唇好热。
池雾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攫取,很快就喘不上气,他嘤咛了一声,被程砚下压着推到地板上。
后脑勺贴着程砚手掌心落下,池雾抓住时机吸了口气,紧接着又被程砚吻住。
池雾受不了这么凶猛的进攻,好像把四年以来所有的陪伴被要求一次性偿还,他蹬着腿踢程砚,结果被程砚拽着脚踝一扯,整个人都落进了程砚的阴影里。
“哥……”他叫不出来,脖颈和脸颊全是红的,额头冒了汗,嘴唇被人翻来覆去地□□,舌尖缩起来躲着,最后也还是被人找到。他从喉咙里哼了几声,手指几乎要把程砚的领口扯破,夹着程砚腰的腿同时越绷越直。
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
他在一瞬间软下来,手脚无力地下垂,眼神迷离,任由程砚的唇碾着自己。
程砚终于放过他,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压着池雾异常红肿的嘴唇轻擦了一下。
他不说话,就是静静看着池雾,许久,才抬手把池雾眼尾的泪痕抹去,额头贴着,和池雾相抵。
池雾还没平复完,程砚就先起身了,他抱起池雾放在椅子上,让他待在原地等会儿,接着自己拉开门出去。
几步路后,隔壁卫生间又响起关门声,听上去很急切。
池雾懵着抿了抿唇,担心程砚跑了,也不管湿了的裤子就出去,在卫生间门口敲门。
“哥哥。”他气虚,声音弱弱的,“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门把下压不动,被人反锁了,池雾手足无措地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又开始不间断地喊程砚名字。
他得把程砚喊出来,他有话要和程砚说。
而且还想换裤子……
“哥哥,你不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