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妳卖眼线笔的副业最近业绩如何。
对方骂声又陆陆续续传来:“巫凤教的人倒是全傻了,一股脑儿听信海吟吟的说词,如今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幸亏众仙门不知道海吟吟曾找过我们,要不大家的名声就跟着赔进去了。”
一旁妹子连忙劝说,“堂主,您别想这些旧事了,喝些水消消气吧。”
阮绊棠怒道:“巫傲三番两次鼓吹我加入海吟吟的计谋,自己却立场不清,下回我见了他定要骂上三百句!”
季澜忍不住朝隔壁人轻声问道:“巫傲?就是巫凤教教主?”
又是这个刷存在感的家伙。
且这取名逻辑挺特别。
念快一点,仿佛。
夜宇珹扬唇:“是黑鹅教。”
季澜一脸镇定。
不过曾说错一次,记辣么清楚干嘛。哼。
阮绊棠身旁的妹子又道:“不知此次巫凤教教主会不会前来誉仙大会?”
“管他的,反正海吟吟的破事与我无半分干系,巫傲要滋事便自己玩去吧。”阮绊棠娇靥上全是怒气,放大音量道:“从此以后,巫凤教与阮堂门便是恩断义绝。”
季澜忍不住心底鼓掌。没想到小姐姐怒火攻心之下,居然还记得尬台词。
他朝身侧人道:“阮绊棠这话听来,海吟吟当初夺扇抢珠,便是与巫凤教谈好的,这巫凤教也是女子教派?”
夜宇珹:“不是。”
季澜诧异地睁眼。他还以为是塑料闺密情翻脸的故事。
夜宇珹:“巫凤教上下皆为男子,十几年前巫傲曾嫌弃自己本名,故愤而改之,选了傲字。”
季澜:“你怎么知道?”
“他当时寄信来夜焰宫,要我替他挑字。”
季澜:“……”
,出乎意料。
“所以这傲字就是你挑的?”季澜问道。
“并非,本座当时没回,隔个月他便差人来信,说改名巫傲。”
季澜简直匪夷所思:“那他原本名讳为何?”
“巫圭。”
季澜这回眼眸瞪的更大。
乌龟?
难怪要改。
写起来挺美,念着却一言难尽。
季澜:“所以你与乌龟……巫傲交情不错?”
夜宇珹挑眉:“不回信是交情不错?”
季澜:对不起,我错了。
是这样的,他以为魔头交友方式就是不甩对方。
原想到是真的不甩对方。
…
十几余尺前。
阮绊棠话锋一转,与弟子说道:“明日的拍卖会上,我早已选定了秘宝,待誉仙大会结束后,我便持着这宝物回阮堂门勤加修练,也许不出半年便能再上夜焰宫搭仙尊,上回确实归咎于我考虑不周,这回便按照夜焰宫的规矩,我定有办法将人带出。”
言谈中,俨然一副我行让我上的气魄
季澜:小姐姐,不知你看过《仙尊的八十八次出逃》这本书没有。
本人出逃八十余次,还是会被抓回。并且累积伤痕的速度仿佛在集卡。
所以妹子赶紧看我头顶标签→【一只认分的囚鸟。】
不过眼下这走向也颇奇怪,阮绊棠身为原文末期的恶毒女配,在这当头居然变得如此正常。也未朝着《仙尊嗷嗷叫》中的恋爱脑奔去,十分离奇。
夜宇珹步于季澜身侧,同样听着远处谈话,却是神情自若,未发一语。
阮堂门弟子见阮绊棠如此慨然,不免语气担忧,“可这夜焰宫实在不好对付,要在魔尊手中抢人,实为难事,堂主为何执着于救仙尊?”
阮绊棠:“如今霜雪门仙尊被囚一事全道皆知,倘若我能从夜焰宫里将人带回,阮堂门便能扬眉吐气,霜雪门也会欠我一份恩情。”
季澜:懂了呢。
小姐姐心底盘算满分。
安爻同样听见这些对话,便道:“阮门主下回上宫,让我去应对,用银针会会阮堂门的独门注灵短刀。”
安赐则道:“对方言谈里提到想要的秘宝,不知是何方宝物。”
何凉凉:“我也挺好奇的!以往霜雪门从未参与拍卖会,因为师父一向不喜欢这些聚会,故我也没看过里头情景。”
季澜立即转过身,十分淡定地朝徒儿说:“既然凉凉这样说了,正好你眼睛痊愈,明日我们便去拍卖会上看看。”
语气云淡风轻。
嗷。总归他就要去!
秘宝两字,听着诱人,不知会不会有人拍卖饕餮或麒麟。
夜宇珹见他藏不住兴致的模样,勾唇道:“就是堆破东西。”
季澜:了解呢。也就是魔头眼里是破,其他人眼里是宝。
安爻:“听闻有届拍卖会曾卖过飞升糖糕,在场人士抢的是互相对骂,最终让某仙门人士以一千两买下。”
季澜瞬间睁大眸。
一、一千两!?
好一个《我在古代发家致富》的故事。
季澜充满好奇道:“那人最后飞升了吗?”
安赐:“后来并未听说,且那人也仍在道上活跃。”
何凉凉怀疑道:“所以对方吃了糖糕吗?”
安赐:“不清楚,也可能只是噱头,做糕点之人自己喊价买下,制造真实感和引起关注,最终糖糕再用高价转手卖出。”
季澜:哦哦哦,明白了!
原来是《我在古代靠诈欺暴富》。
随着阮绊棠一群人越走越远,季澜一行人也以走到接待的客栈。
这峰上所有客栈皆被誉仙大会包下,为了即将来临的盛况。此大会几年才有一次,许多教派都是趁这时与其他教派联络感情,要不几年才见一次面,很容易就与世道脱轨了。
安爻差人将行囊陆续送至房间,这回终于准备了季澜的衣袍,自然而然送往某房,门上挂了个牌子『欢迎夜焰宫魔尊大驾』。
夜宇珹朝季澜道:“这次腰带多带了两条?”
季澜冷静回视:“没有,你别扯不就没事了。”
对方嘴角随即扬起慵懒弧度。
安赐朝眼前一黑一白身影颔首,“宫主,踏湮驹已安顿好,已特别交代了马殿弟子马儿的吃食。”
季澜连忙询问:“那凉凉住哪儿呢?”
就他所知,霜雪门似乎未被邀请。故应是没有一个房间会挂着『霜雪门弟子光临』。
眼下踏湮驹被安排了舒适住所,他徒儿可怎么办?
安赐:“仙尊放心,知雪与我共住。”
何凉凉选择性忽略这句话,只道:“师父不必担忧,总有地方能睡的,只不过霜雪门这回并未受邀,到时还得跟主办大会的仙门理论。”
季澜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有房住便成。”
估计是全仙门都知道他人在夜焰宫,霜雪门无人主持,故也省下差人送信的时间,干脆放弃邀请。
安爻:“宫主,要直接过去誉仙大会场地吗?”
夜宇珹颔首,朝身侧人道:“想去拍卖会?”
季澜点头,表情特别镇定。
夜宇珹扬唇:“带了银两?”
季澜:那是什么?
他一个寒苦的仙门,怎会有这种东西。
何凉凉也同样好奇,问道:“这拍卖会的东西都很贵吗?”
平时他偶尔去市集,五铜板的东西便舍不得买了。
安爻:“我记得随便一样东西起码都是五百两起跳。”
某对师徒同时瞪大眼。
季澜心底疯狂闪着“五百两”三个字。
看来仙门四处是土豪!
一行人一路往荫兰峰最大的那座屋房前进。其余客栈皆是三楼或四楼。
唯独远处那座大屋,看上去便有膨湃之感。
虽然仍不比夜焰宫一角华丽,可也能看出不凡。
途中许多仙门人士见了高大的墨袍身影,连忙往旁退上五尺,远观端详之际,眼眸一扫,又看见对方身侧的雪白之姿,忍不住惊呼连连。
没想到夜焰宫参与盛事,居然连软禁人质都一并带来!
魔尊的名讳果真慑人!
明显是要照三餐定时折磨仙尊,一刻都不愿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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