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老师应该不会太为难大家。”
也许是蒋一淼太不会隐藏表情,连汪鸿里这么迟钝和粗神经的人都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是不是学校还有什么事情啊?你着急回去吗?”汪鸿里好奇。
蒋一淼突然惊醒般的抬头,陶徊和何佳预的交谈已经停下,三人都看着他,被六只眼睛盯着的蒋一淼害羞了,粉嫩的红渐渐从他的脖根爬上脸颊,他无措,“没没,我……在想其他事,你们继续聊。”
何佳预没有在意,捋了捋思路,又和陶徊梳理起项目具体的内容来,“实验室的话,要和周老师商量一下使用的时间,门卡在他那边。”
汪鸿里看蒋一淼低头专心吃饭,就没再找他说话。
蒋一淼吃过中饭便和他们道别,先行走回学校了。
陶徊和汪鸿里下午难得的没课,准备去帮陶姐儿搬家。月初她刚考过导游证口试,不用再和导游词导游书死磕,这段时间天冷,华东出的团不多,陶姐儿便闲了下来,找了一个兼职,在总统府旁边的1912。
女孩子生活的东西都很多,为了省钱陶姐儿不准备叫搬家公司,但是大包小包的行李需要人帮忙才能搬去她新租在网巾市的那个房子里,初到南京,没有什么熟人,跟王越泽的恋爱又局限了朋友圈,没什么机会接触其他朋友,所以她打电话给了汪鸿里。
“汪鸿里,周三下午你有课吗?”
“没,怎么了?”
“可以来帮我搬个家吗?”
“好啊,是不是王越泽那天有课?”
“不是,就我一个人搬,我要搬出去。”
“怎么了?”汪鸿里满脑子问号,在他印象中,王越泽和陶姐儿情比金坚,初中时他们敢大摇大摆地在校园里拉小手,高中时陶姐儿都能勇斗揩油咸猪蹄,这两人的感情应该是没什么波折的,陶姐儿怎么突然坚决地要搬离?她来南京不就是为了王越泽的吗?
电话那头的陶姐儿沉默了一会儿,“我可能要和他掰了。”
汪鸿里被这个消息炸的一愣。
“反正,记得周三来帮忙,最好能喊上陶徊,因为要搬的东西有点多。”陶姐儿回避了这个话题,“到时候请你们吃晚饭,谢谢了。”
陶姐儿一开始为了王越泽上学方便,把房子租在了孝陵卫,为了租金便宜,选了六楼。
汪鸿里和陶徊吭哧吭哧爬上六楼的时候,陶姐儿已经打开门等着了,“这么快?我以为你们会两三点才到。”
汪鸿里看着堆在门口的行李,“就这么多,还有吗?”
“还有,在里面。”陶姐儿上身只穿了件灰色的高领毛衣,她转身走向房子里面,“先把外面的东西拖下去,我叫了美团快车,十五分钟后到。”
陶徊和汪鸿里一人提起一个行李箱。
“你这箱子还怪重的,是不是把徽州所有家当都挪过来了?”汪鸿里估量了一下行李箱的重量,沉甸甸的,也难怪陶姐儿要找他们帮忙,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拎得动。
“嗯,差不多。”
“那一辆车装得下吗?”
陶姐儿想了想,“那我就叫两辆,你俩跟在我上的车后面。”
汪鸿里和陶徊先行提着两个箱子下楼,六楼楼层高,即便天冷,他们下到一楼时也出了不少汗,两人都把羽绒服脱掉了,陶徊让汪鸿里拿着衣服,他来推行李箱,推到小区门口时,看见王越泽匆匆从拐弯处跑来。
王越泽瞧见他俩,有些惊讶,“陶徊?汪鸿里?”
寒冷的天他也不怕冻,披在身上的立领风衣单薄的汪鸿里看着都感觉冷。
王越泽没等他俩跟他简单打招呼就按着两个行李箱,恳求似的对他俩说,“是不是陶姐儿喊你俩来的?你们先别走,一定不能走!”说完便又匆匆向单元楼跑去。
陶姐儿背着包刚好走出单元门,见王越泽来了,瞬间拉下脸,装作没看见径直往汪鸿里和陶徊的方向走去,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王越泽连忙拉住陶姐儿的胳膊,“陶姐儿,你别置气。”
陶姐儿甩开他的手,冷着脸,没有说话,步子不停。
“我跟贾遥根本什么都没有。”王越泽急急解释,“上次就给你看过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