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姐儿懒得跟他说。
王越泽看陶姐儿不回话,闷声不吭的样子,也有些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还不相信我吗?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现在怎么疑心这么大?”
陶姐儿站住了,看向王越泽,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气得厉害,“你问我?我他妈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行不行?”
她心里清楚为什么最近两人矛盾一触即发,不仅仅是因为上次看见那个在电话里喊王越泽“越泽”的女生在手机里跟王越泽撩骚,更因为那说不清但是确实存在在两人之间的鸿沟,疑心其实只是一个导火索,把积累已久的零零碎碎全部点燃。
王越泽强行抱住她,箍得死死的,“别开玩笑了,和我回家,咱们不闹了。”
陶姐儿差点气笑了,“你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像电视剧呢?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真的,我没有开玩笑,或许你真的和那个女生没有什么,但是我心里有疙瘩了,以后还会出现什么李遥、赵遥,你准备怎么办?你的人生只会走得更加好,那我呢?为了跟着你,我连南京都跑来了。”
“这样相互磨时间,我觉得好没意思,真没意思。”
她挣扎着,王越泽的力气却不是陶姐儿能对抗的,陶姐儿脚狠狠踩在了身后人的鞋子上,王越泽被踩得一痛,直接拖着陶姐儿往单元门那儿走,汪鸿里和陶徊本来犹豫着,因为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眼看就要闹起来,他们把箱子放一旁赶紧跑过去拉开箍着陶姐儿的王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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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搬家
十二月的风凛冽,刀片一样锋利,似乎能刮掉蒋一淼脸上一层皮。
他把围巾向脸上拉了拉,遮住鼻子,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呼出的热气蒸潮了围巾的内面,湿嗒嗒的。
地铁驶过高架桥的时候轰隆响,震得蒋一淼有点耳鸣。靠近九乡河的这条路上没什么人走,冬天无人在九乡河钓鱼,不泛一点涟漪暗暗沉沉的河水像极了那人的眼睛,咚咚,咚咚,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胸腔里回荡。
蒋一淼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同,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从初中开始就藏匿心底的秘密他有好好的保存着,除了喜欢男生这一点,他觉得自己和别人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孝陵卫。
陶姐儿他们四个人堵在小区主干道上僵持着,路过的人都好奇地回头看,陶徊见状便建议到一旁说。
陶姐儿不想和王越泽说,盯着手机看美团快车还有几分钟到,王越泽不想放弃,“陶妮,你听我说,我们能一起走到现在很不容易,能不能相互多几分体谅?知道你在外面边带团边考证很辛苦,所以我尽量去体贴你……”
“你别说了。”陶姐儿拒绝听,“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陶妮你没有必要这样吧?语气这么硬,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最近每次跟我讲话你都是一副吃了枪子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之前王越泽和陶姐儿在一起的时候很喜欢她的主动和直率,但是生活在一起之后便越是觉得陶姐儿的温柔有限,像是提前透支了一样。
“我要是不相信你会跟你这么长时间?”陶姐儿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越泽,“我不想翻旧账,你别逼我。”
“我他妈什么时候逼你了?!”
眼见两人又激动起来,陶徊拉住要上前的王越泽,“你们俩都先冷静一下,不要冲动,王越泽,你先给陶姐儿一点空间让她好好想想。”
王越泽对陶徊仍抱有学生时代遗留下来的愧疚,他看了看抓着他胳膊的陶徊,扯过自己的胳膊,给了陶徊面子,没再说话。
美团快车的司机给陶姐儿打了电话,催他们上车。
车子启动,陶姐儿没有看后面,揪着自己背包上的带子,这个包是王越泽高中时在时代广场给她买的,当时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闹掰。
年少时的爱恋是加上了滤镜的,他们可以肆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专心爱自己想爱的人,情人的缺点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爱,每天都是无忧无虑的,不用考虑很多。
但是没有人永远是少年。
时间会一步一步腐蚀美好的外壳,让现实的残酷暴露出来。爱情就像蜜糖,甜且腻,一不小心就蛀坏满嘴的牙,陶姐儿觉得现在她和王越泽的感情就是如此,已经到了将近腐蚀牙齿的地步了。
王越泽因为家庭的原因,有种十分强烈的对自己人生的控制欲,大男子主义的同时也有些优柔寡断。情人眼里出西施,陶姐儿从来没有觉得他的这些是缺点,青春期也有受叛逆因子蛊惑的缘故,逆着家长和学校来,认定自己一定是对的,好像这样才能得到自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