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思维他不能理解,盛辞凡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伸出一只手拉了陆修阳一把,抱起他的土豆往出口走。
两个人看着关上的门板,怔了怔,对视一眼,同时发问。
“你会撬锁吗?”
“你带手机了吗?”
“不会!”
“没带!”
盛辞凡把土豆丢地上,正要踹上一脚,又想起这箱土豆来之不易,硬生生地把脚摁回地上。
冷冻室的温度很低,棉大衣只能起到短暂的御寒作用,随着时间的无限延长,棉大衣的效用也越来越小。
盛辞凡背靠墙角,搓着胳膊,精致的小脸被冻得发白,长长卷卷的睫毛上凝了几颗细小的霜花,牙齿“咯咯咯”地打颤。他从小就是个怕冷的,即使在泳队训练了这么多年,他怕冷的毛病还是没能被抹掉,每年冬天都会病病歪歪的感冒几场。
真他妈的冷!
陆修阳第九次撬锁失败,盛辞凡大失所望,眼里的光瞬时泯灭,哆哆嗦嗦地打趣,“等咱俩被发现的时候,估计都成冻干尸体了。”
话音刚落,室内原本就稍显昏暗的灯光突然回光返照似的闪了一下,“滋滋”的电流声咋呼两下后,灯泡就彻底地黯了下去。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隔板上制冷机允自运转,呼呼作响。
老天最喜欢玩落井下石的把戏!
刚刚随口调侃的“冻干尸体”在冷飕飕的环境渲染下变得灵异恐怖。
盛辞凡的夜间视力极差,心底绷着的一道弦临近断裂。乌漆抹黑的一片,寒冷掺着渐渐浓重的恐惧,他尽量稳着声线不露怯意,“喂,陆修阳,你,你能不能吱个声?”
天大地大,盛少爷的面子不能丢!他认为自己表现得足够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