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的体温很高,大衣敞着,将他整个人包进去。白耳被他紧紧抱着,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脏疯了一般剧烈地跳,在自己的耳膜边如雷震响。

“别哭。”他听到张敛说。

白耳挣了挣,张敛却把他抱得更紧了。他触碰到白耳冰冷的身体,恨不得把怀里的人揉进骨血,好让他变得暖和:“你傻不傻啊,这么冷的天,坐在外面不知道回家,冻病了怎么办?”

张敛的体温捂得白耳身上的雪粒全化了。白耳听他这么说,心里又酸涩又别扭,说:“回去干什么,看你和你的前女友一起过圣诞吗。”

张敛一顿,按着白耳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低头看着他。

白耳却不肯抬头,拒绝和他对视。

“我不知道她会过来,她一来,我就让她走了。”张敛和他解释。

“她还给你带了礼物。”白耳低着头说。

“我没收。”

“你那么多前女友,她们都这么喜欢你。”白耳不想说这些听起来小气又尖酸的话,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就算分手了,也都喜欢你。”

“我……”

“你别再管我了。”白耳拼命忍着眼泪,说:“你以后还会和很好的女孩子交往,你也不是同性恋,就不要再管我了。那天你亲了我,我知道是你一时冲动,现在我已经没有怪你了,所以你也不需要……”

白耳的话音被终止在一个吻里。

张敛捧着白耳的脸,低头很用力地吻他。白耳猝不及防被咬住嘴唇,整个人下意识往后一退,可张敛毫不客气地贴上来,白耳的背撞上了路灯,他退无可退,被张敛按在路灯上接吻。

白耳的嘴唇很冰,可张敛却很热。他很凶地顶开白耳的牙关,将白耳冰冷柔软的唇咬得又湿又烫,舌尖攻入温暖的口腔,勾起缠绵的细腻水声。

张敛把怀里的人吻得急促喘息,偶尔泄露出细细的呜咽,都被他狠狠堵了回去。白耳浑身发软,手指下意识抓紧了张敛的大衣,揪出褶皱。

他们吻了很久。站在唯一的路灯下,昏黄的光将他们圈进去,下落的雪被张敛的背挡住,落不到白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