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第三轮的投票截止,相安无事在厂里过了几天悠闲日子,录录口播做做游戏。蒋三七说我的这几周的排名都在10位左右徘徊,第三次公演于我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帮助,但是第二次的影响力远比我想象的持久,让我很是欣慰。
在这期间偷偷摸摸跟路择远小打一炮,但没太尽兴。他之前做·爱时满腔的表达欲呈现出断崖式暴跌,也许是为了扭转我的印象,细声细语,耳鬓厮磨,生怕稍一用力我就碎了,全程努力跟我传达之前都是意外,是不安作祟,温柔男孩才是他的本色。
这他妈的,让我很是犯难。实际他前几次完全吊起了我的胃口,突然改吃清粥小菜,也不是不好,但着实有点扫兴。但是如此羞耻的要求,加上路择远事后充满期待等候反馈的表情,犹豫再三选择自己消化,连夸带哄把他糊弄睡着。
我边想边坐在操场边的石墩上打哈欠,这地方两面红墙围着,爬山虎开始疯长,墙角杂乱无章地开了些野花。拍摄组曾经就地取材,在这儿带我们拍过一组照片。
上午碰到谢佳琪,让我录完节目来这儿等她,也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没准是想聊聊蒋三七的事儿。我差不多晃悠了二十多分钟也不见她人,嫌得无聊蹲在地上观察那些执着的小花,不知道是不是品种问题,一半被太阳晒得蔫了吧唧的,另一半有影子遮蔽,反而活得更好。
我把那些蔫了的花瓣揪下来扔进土里,谢佳琪才总算姗姗来迟,一只手抱着笔记本,另一只手里捏着两瓶养乐多。
她一路跑着来,还挺着急的,帆布鞋的鞋带散了一只。“来晚了,”她把手里的饮料递给我,电脑放在石墩上,蹲下将散开的绳子打成蝴蝶结,“罗冬冬给的,一时半会儿没走开。”
我猛一站起来眼前发黑,也没看清谢佳琪什么表情。
“其实不该跟你说的,”她把鞋带系好,站起身又跺跺脚,“但是事儿已经有点儿收不住了,提前告诉你一声,好让你有点心理准备。”
她这说得我心里发慌,预感极糟,又坐回石墩上去,低头抠养乐多盖子,太阳穴突突地跳,心想难不成展书佚又有了什么动作,可要是展书佚把我和路择远的事儿说出去了,谢佳琪还能这么冷静地跟我谈?
她跟着坐下,电脑放在大腿上,看起来像是渴了,从我手里把开过口的饮料接过来,一口气灌完,问道:“左清秋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知道节目组发声明了。”我说。
“你们两家吵得很凶,你知道吗?”谢佳琪把空掉的小瓶子攥在手里。
“知道。”
谢佳琪眉头皱起来,看我好像在看一个不开窍的傻蛋:“知道你还这么心大,粉丝到处找你的茬。”
我想起前几天看到的评论,点了点头表示有底,嘴上吐槽道:“那我也不能暗杀他吧,而且话说回来,还不是你们为了流量,非让左清秋做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