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终于变得蓬松干燥,路择远又去吹自己的,蒋三七发觉交流无效,闭上嘴开始在手机上飞快打字,不知道和谁聊微信。
等路择远的头发也干了,一切重新回归平静,蒋三七才把手机放下,人也坐得端正起来,颇有些谨慎地提问:“你俩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
路择远拔了插座,一圈一圈把线缠起来,回头看了蒋三七一眼,有些防备地反问道:“什么相处?”
我赶紧提醒他说蒋三七知道。
坐在床上的说唱少年罕见地扭捏起来:“唉,就是,怎么说,像现在这样腻腻歪歪?”
我直接笑出声,把椅子晃得嘎吱响,这就嫌腻歪,不得不怀疑蒋三七跟女孩儿谈恋爱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景象。
没准是酷guy和酷girl的组合,见面并肩玩儿手机,谁先吭气儿谁傻·逼。单押又x1。再跟蒋三七玩儿些日子,我都快能转职当rapper了。
路择远也要逗他,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扶在椅背上,把我围进怀里,弯腰接吻,然后冲着白眼翻上天的蒋三七道:“你都知道了还不快走?”
“现在就走。”他站起来,手机揣进口袋,刚到门口又被我叫回来。
“把那个鱼也带走吧。”我说,反正是李卓一的,给他也不亏。
路择远斩钉截铁:“不行。”
我问他:“你也不抱着睡觉了,还留它干嘛?”
路择远停顿几秒,找不出理由反驳,自暴自弃道:“那也不行。”
我冲蒋三七耸肩:“那你走吧。”
他转动门把,咬牙切齿撂下一句:“狗男男。”
呵,赌五个钢镚,你早晚也得是。
我把床单收去洗,也没换新的,晚上自然而然和路择远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