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展书佚的愤怒也不是单单攒了一天两天,这会儿临近爆破点:“那首也可以?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展书佚摇头:“齐悠扬,我都跟你讲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没明白?”
我心说还要我明白什么?展书佚接着道:“昨天不管你们做出一首什么样的歌,我都会那么说。”
我忍无可忍,努力试着平息对展书佚的怒火,心想我们组还有六个人等我完成任务光荣回归,千万不能跟他吵架,可话到了嘴边愣是没有收住。
“去你妈的吧。”我说。
展书佚可能是以前听习惯了,倒不太意我的粗口,好像还特别乐于见到我发脾气似的:“那些话不是我要说的,是节目需要我这么说。”
我实在懒得理他,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事情要问,准备立刻离开,展书佚站起来拦我,强迫我听完他的独白。
“你们两组,一边是天之骄子,一边障碍重重,这都是提前说好的,是丧失信心满盘皆输,还是逆风而上,看得是你们如何接这个剧本,”展书佚看我不再往外走,才重新坐回沙发上:“这是我的工作,齐悠扬,做歌手不是只需要埋头写歌就好。”
我站在原地,好像无法反驳,可还是觉得愤怒。几个人的心血被如此对待,哪怕展书佚的处世之道能总结出一本书来,也令我难以接受。
“挺长时间没这么跟你拌过嘴,感觉不错,”展书佚说:“这两年才发觉当时跟你在录音室没完没了的吵架,其实还蛮快乐的,能聊音乐,还能发泄情绪。”
我出言讥讽:“你有病吗?受虐狂?”
他没再回答,去帮我收起U盘,叮嘱我这两天练习好了就及时来敲录音棚的时间。
“用不着,”我说:“我们现场演奏,罗冬冬来弹。”
展书佚说:“都要录program,以防万一。”
“不录,”我心想他说爱吵,那我就跟他吵呗:“我什么时候用过那玩意儿?”
展书佚也像往回倒了几年,短暂的不去再遮掩性格里的恶劣之处,瞥了我一眼:“好像你说了算似的。”
我:“......”